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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喜剧电影的看法(浅谈中国喜剧电影)

网友提问:

如何看待当下国产喜剧电影?

优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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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承认,迄今为止,中国贺岁档的同义词仍然是喜剧,而笼罩在这一概念下的喜剧,曾是以冯小刚喜剧为代表的京派喜剧。

冯氏喜剧获得人民群众如此热烈欢迎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接地气,而所谓的地气在他的电影里,第一个表现就是对当下种种社会现象,轻重适宜的冷嘲热讽。

在1997年的[甲方乙方]里,他就看着各种土大款不顺眼。等到了1999年的[没完没了],还一起阴过欠债不还的老赖。2001年的[大腕],更是把以广告业为突出代表的,全民无不下海,无事不可言商的满脑袋钱串子,损个溜够。

冯小刚眼睛毒,他瞅着的,多是堵在大家伙心口的,有的到现在还在祸害广大不知情的人民群众,比如手机如手雷这事儿。

1958年出生的冯小刚像他那辈儿的大多数人那样,对这个社会仍然怀着强烈的主人翁意识,对好人好事,笑脸相迎,对坏人坏事,比丢了钱包还肉疼。

接地气的第二个表现,即他的电影带有浓重的时代痕迹,以及由此而连带的特定的语境,“安逸得一塌糊涂,革命意志空前的消退”,“有组织无纪律,有思想没境界”。这是他的成长过程里天然长成的植物,安放在他的电影里,有敲边鼓的弦外之音。

全国人民都曾被葛优举着旱烟袋“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或者“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逗得前仰后合,再然后心有戚戚。这些独特的默契,与他们的成长都息息相关过,是时间赋予创作者和观看者的,早晚又会被时间一并收回。

毕竟电影市场“三年一小动,五年一大变”。冯小刚自己也曾承认,“只有宁财神说中了要害,他看出我就不是奔着喜剧去的,写的是我迷恋的日子,是一种活法”。

可这种活法多堆砌组成的日子,正以离弦之箭的速度,飞奔而去。如余华所言,“一个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经历这样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一个中国人只需四十年就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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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间,一个时代早就翻篇了,活法也不是那时的活法了。冯小刚在电影里所制造和供养的幽默,正慢慢失去它所适宜的阳光和水分。

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苦中作乐的特定时期已经成为了历史。“最不能忽略的就是从苦难中生长出来的幽默”,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如今的观影主流渐渐被八零九零占据,他们是吃着麦当劳,穿着阿迪达斯长大的一代,他们从小接触的是好莱坞电影,看的是日韩漫画,玩的是CS游戏。

他们一出生,就衣食优渥,世界歌舞升平。

他们的感知已经完全是另外一套体系,他们还能理解冯小刚“学生时代,秋天盼着冬天,因为能戴裁绒帽子,戴大白口罩,穿灯芯绒面塑料底的五眼棉鞋”了吗?他们还知道什么是“党政军警特工农兵学商”吗?他们还知道“她已经不咳嗽了”的包袱点吗?

6年前[泰囧]所制造的疯狂,本就是当代主流观影人群,对他们喜爱的表达方式的一次正面回应。正如好莱坞的喜剧已经不再是卓别林时代所可以理解的一样,中国的喜剧,在电影这个大概念流变的裹挟下,正朝着更为生理化的方向大踏步前进。

它对肢体语言的要求更为夸张,对笑点有更严格的频率曲线规划。当下的喜剧就得同喜剧所处的这个时代一样,快速,高效,炙热,一切都得抓紧时间,笑过之后,好各忙各事。

拍[1942]时,冯小刚走了很多地方,他对现状表示“我年事已高,我恐惧看到真相”。就像他无法理解屌丝一词,怎么从自贱就变成了自嘲一样,他对这个社会的很多现象,开始理解无能。

在1997年的[甲方乙方]里,他借着葛优之口说,“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而在今年的[私人定制]里,他说的是“2013年过去了,我有点害怕”。现在他需要做点他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了,“我相信奄奄一息时绝不会后悔做过的事,只会追悔当初想做却没做的事”。

这个事,绝不是京腔京调嘎嘣稀脆的冯氏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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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刚的喜剧以语言取胜,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北京话,是他喜剧的标签,也是他喜剧的来处与去处。

北京,位于华北平原西北,毗邻渤海湾,上靠辽东半岛,下临山东半岛。所谓“幽州之地,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济”。

建城三千多年,历金元明清四个王朝,建都史超过了八百年。燕赵大地有慷慨悲歌的传统,荒郊漫漫,行者敲铁镫而啸歌,声震四野。

落实到近代就是所谓的京片子,八旗子弟提笼遛鸟,嘴巴上也不饶人,宫商角徵羽,音韵起伏,扯着嗓子的来,造就了八旗气派。

绵延到现在,北京人依然生性豪爽,中气完足,语速急缓,如珠落玉盘。所以,冯小刚得葛优,喜剧成了一半。

一座建都八百多年的城市,其人文气质也大有不同,北京人的霸气是胎带来的。茶余饭后,指点江山,出租车司机都以天下兴亡为己任。

这样的北京人都和冯小刚电影里的葛优似的,就是搞个对象,也得“向毛主席保证”,骗人都是“这是喜马拉雅山,这是尼泊尔,这是青藏高原。由于印度洋暖湿气流的影响,尼泊尔王国温暖湿润,四季如春,而山的北麓由于寒冷则终年积雪,如果沿着山腰打开一条通路,将湿气引到山的这一边来,那中国的青藏高原该会变成多少鱼米之乡啊!”这类级别的。

北京,如今更成为中国电影的聚集之地,电影“描写身边的人和事”,在这片土地上,你无法不有所触动,于是,京派喜剧崛起。

甚至中国戏剧的人,都以说一口京片子为正宗。

除了葛优,京味是冯小刚喜剧的另一主角。京味是人与城间特有的精神联系,语言是第一体现要素,[甲方乙方]里“所有来美国的人都想做国际贸易,结果全进餐馆端盘子了”。[不见不散]里,“同志,我们今天大踏步地后退,就是为了明天大踏步地前进”。[手机]里“二十年多年了,确实有些审美疲劳”。

就像赵本山对东北话的巨大推广作用一样,冯小刚喜剧对北京话的普及立了一大功,但凡有点贺岁电影经验的,对“拧巴”“瓷实”“苍孙”“断片儿”都不会太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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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老一辈儿北京人的生活和生活态度,散落在冯小刚的京派喜剧里,漫山遍野的臭贫中,犀利一闪而过。

他们始终是乐观的,眼前总是有点小困难,比如“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但得学会“哄自己玩”。

北京这座城,三千多年的文化积淀,发酵孕育了京派喜剧的精气神儿,在冯小刚的镜头里,欢实着呢。

可是处于巨变的中国中心,北京也是一日千里,早已不似旧时。

冯小刚曾为潭拓寺“路两边小竹竿东倒西歪插满了红黄粉蓝各色小旗”,“把一个佛教圣地弄得跟窑子似的”生气,感叹“我们的民族在色彩上失去了调性”。

其实何止是色彩,在巨大的转变面前,北京和其他几乎所有的城市一样,大鸣大放,大拆大建。这座城市的历史,在慢慢消散。

老舍笔下的胡同是“狭而长的。两旁都是用碎砖砌的墙。南墙少见日光,薄薄的长着一层绿苔,高处有隐隐的几条蜗牛爬过的银轨。往里走略觉宽敞一些,可是两旁的墙更破碎一些”,越来越少了。倒是顾城“此处胜桃源,只是人将老”,透着一股子宿命的味道。

截止2012年末,北京常住人口超过了两千万,其中常住外来人口2170万,北漂们正变成新北京人。他们散落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为北京城注入了新的活力。北京遗留下的精气神儿被稀释,正在转换为另一种气质。

大都市的雍容与繁忙,现代化的拥挤与喧嚣。三教九流相间,五湖四海混杂,北京变得硕大无朋。

陈凯歌在[百花深处]感慨说,“老北京才会迷路”。北京不再是那个北京,连带着这些一起消散的还有“铃儿”“铛儿”,玩意儿没了,老北京深处也已经没有“说闲话”的地儿了,真正的顽主也就消失了。京派喜剧的母体正被现代化改造成妖娆的样子,京派喜剧似乎也该走向最后了。

这些细微的变动在[私人定制]里的共振就是,冯小刚喜剧的温度变冷,影片最后向大自然道歉一段,拧巴到死。

现在,冯小刚去拍《我不是潘金莲》、《芳华》了,中国喜剧,新的时代到来了。

其他网友回答

中国电影市场的发展,我认为是这是时代的必然趋势。近几年来,随着国民经济的快速增长,中国老百姓的生活条件相比于以前,变得好了很多。人们的物质和精神追求也相对的提高了,从小孩到年轻人再到中老年人,都开始踏入电影院去观看电影了。去年来自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影局的数据显示,我国201年观影人次达到将近20多亿,15.08%。可以说电影市场的受众群体是非常广泛的,男女老少都会去观看电影。在如此庞大的群体需求下,中国的电影票房近些年来呈现出井喷式的爆发也就不足为奇了。此外,还要国家对于文化产业的支持,也推进了中国电影市场的发展。

总体来说,中国电影市场近些年带来了不小的进步,但是同时也要注意背后所存在的问题。中国电影市场需要健康的发展,而不是出现泡沫式的增长。在市场产业发展质量,中国观众作为庞大的消费群体,大家更多愿意看到的是中国电影的进步,看到更多原创的、高质量的作品。唯有这样,中国电影才能缩小与国外电影之间的差距。才能走向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