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最先进的战斗机
或许，这款昂贵战机的宿命，就是被追赶，然后被超越。
▲视频截图。
文 | 徐立凡
据美国防务新闻网报道，美国F-35战机联合项目办公室（JPO）近日承认，F-35战机存在无法通过后续维修消除的“一级类型缺陷”，已生产的500架各型F-35存在“超音速飞行时会导致垂直尾翼、水平尾翼破损，严重时甚至会导致飞机失控解体”，意味着此类战机已无法超音速飞行。
F-35战机具备隐身、超音速巡航、高机动性等多种先进性能，号称目前最先进的第五代战机，同时也是史上最昂贵的战机。研制费用多达2000亿美元。量产后售价一度达到1.2亿美元。
去年随着产量上升，销售给联合开发国家的价格降到了8000万美元以下。F-35不仅卖得贵，用起来也贵。
美军空军中将曾向外界透露，F-35A的每小时飞行费用为2.4万美元。而美国海军预计，在F-35今后50年的使用期内，其全寿命周期费用将超过1万亿美元。
这么贵的战机被曝无法超音速飞行，问题出在哪儿？
F-35不是第一次被曝有缺陷
实际上，F-35不是第一次被曝有缺陷。
2011年F-35在进行超音速颤振测试时，发现F-35B在水平尾翼和尾梁的右侧和左侧的隐形涂层出现鼓包，造成隐身性能丧失。
2016年五角大楼在一份报告中指出，F-35的弹射系统有缺陷。如果飞行员体重不足62公斤，使用弹射系统时弹射座椅会向后旋转，飞行员头部会移到肩膊后面，颈部遭受重创的概率为100%，并有25%的概率导致死亡。
此外，F-35B的计算机系统测不出飞行速度是否太快，飞行员有可能无法登入计算机控制系统。
此次联合项目办公室透露的F-35缺陷问题，最严重的是F-35B与F-35C。按照设计，这两款战机分别要被装备到两栖攻击舰和航空母舰上。由于进行了减重处理，导致后机身的结构强度降低，如果连续超音速飞行35秒以上，机身就可能失控解体。
此前，美国媒体曾报道，迄今为止共发现F-35约有900项缺陷，其中软件缺陷873项，硬件缺陷中13项为一级缺陷。
不过，联合项目办公室表示，5个一级缺陷已修复，其他8个一级缺陷中5个有望修复。由于其中一些缺陷涉密，外界不清楚是什么环节有问题。但洛马公司已经表态，今年底前将缓解或修复这些问题。
缺陷主因是下调技术指标
F-35存在这么多缺陷，当然有研发技术的问题，但根子还是在预算上。
F-35目前已在十多个国家装备，预计未来将有2000架以上售出。其中，技术含量高的自然卖给美国军方，外贸机卖给盟国。
美国军方从2010年起装备F-35，迄今为止装备了353架。美国军方对于F-35的要求是，各军种使用的不同型别之间应该具有高度的通用性，以便能够在同一生产线上生产和修复。起初美军定的通用比率为80%，之后由于技术研发难以突破，降到了55%、30%左右。
对于洛马等生产厂家来说，不能在同一生产线生产和修复，意味着单价生产成本提高很多；而对于美国军方来说，则意味着预算难以压下去。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为了跳出这个怪圈，在得到美国军方准许后，F-35在不少关键环节下调了技术指标。
比如F-35A的作战半径由原来的590海里减小到584海里；F-35B在标准作战条件下的短距起飞距离由168米增加到183米；F-35A、B、C从马赫数0.8加速到1.2的时间分别延长8秒、16秒和至少43秒等等。
从F-35隐身失效和超音速飞行时可能解体的消息看，隐身涂料和尾翼结构材料的标准可能也调降了。
这还是装备于美军自己的战机。外贸机可能隐患更多。以色列前两年就发现F-35存在重大缺陷，日本则发生了F-35坠毁事件。
▲美军高度警备：52架F-35战斗机升空 展示完整作战能力。新京报我们视频出品。
F-35的缺陷很难彻底消除
F-35头上的光环不断剥落，让人们觉得那些买家当了冤大头。
确实，F-35本质上如同一款商业机。从研发、日常飞行到飞行员和地勤培训，构成了一条完整闭合的产业链。
虽然F-35售价下降了不少，但飞行员和地勤培训的营收则大大增加。据美国军方最新报告，目前美国已培训了1000名F-35飞行员和9000名地勤。这笔收入不低于卖飞机。
另一方面美国也应该承认，F-35的故障率之所以高，与应用了大量新技术有关。在许多方面，F-35的研发仍代表着对未来战机研发方向的尝试。其实战性能，也大体上能满足买家的多数要求。数据显示，F-35的任务能力达成率目前为73%。这是F-35虽然问题不断被曝光，但仍然不缺乏订单的原因。
那么，未来F-35的缺陷能否彻底消除，任务能力达成率进一步提高？
答案是很难。对美军而言，装备F-35主要是为了与技术更成熟的F-22形成高低搭配。F-22才是美军实现战略威慑的主力战机，而且从来不外卖。
对于外部买家而言，要彻底消除F-35的缺陷，需要从技术标准到应用材料的一系列升级，这将导致成本大大增加，对于买卖双方来说，都不合算。
这也就决定了，F-35的缺陷很难彻底消除。或许，这款昂贵战机的宿命，就是被追赶，然后被超越。
□徐立凡（专栏作家）
编辑：狄宣亚 校对：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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