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骑行
七点左右,永忠、华哥、我在辉哥楼下等。
辉哥家对面是旧候车亭,大约建于一九五七、八年。是黄光成老师模仿庄山的大光亭建成。黄老师是小城北街人,曾在电白四中执教,在电影公司当过经理,在文化局工作过。早期参加《电白县文物志》的编写。
旧候亭至今约有六十三年历史,建筑古雅,红柱黑瓦,四角朱栏。亭顶为两托,第一托为大瓦面,第二托为小翘角瓦顶。第一托与第二托间隔开,是一道空缝,估计是通风作用。
看着旧候车亭前面的电线杆及如蜘蛛网的电线,永忠摇头惋叹:古旧建筑物不多,为何不好好珍惜?电线杆为什么不拆掉,电线埋地过呢!
辉哥下楼,拿出打气筒给山地车加气,华哥说,气太足,车会抖。
骑到海怡大酒店门口,一轮彤红的旭日,挂在东面村庄顶上,东面的半空,被旭日染得通红。
图片来自华哥
华哥带着相机,抓拍了我们披着金碧霞晖骑行的镜头。骑至进大路坡村的水泥大道,两边是淡绿的田野和村庄及淡蓝的山岭,薄雾轻绕,恬然安祥。
至老家村后,我跟永忠讲起小时闯了祸,母亲追赶我的路线。虽然不是什么光荣事,但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说起,想起那时的情景,心里反而感到幸福。对永忠说,跑到外婆家就安全。外婆看到我满头大汗满脸怆惶的样子,就会怜惜地叹气:又被雷公婆追了。母亲是外婆最小的女儿,外婆称母亲为雷公婆没恶意的。
永忠告诉我,母亲小时追他,跑到奶奶屋就没事。奶奶会说,又被老虎婆追了。
笑着对永忠说道:做错事被母亲追,跑到外婆家,母亲不追了。其实母亲是不舍得打我的,就是想找个台阶下。说到这里,心里很甜。
经过外婆村,七舅父的房子在村口,村口坐在一位老人,慈祥地看着我们。突然之间,我仿佛看外婆。
图片来自华哥
到白蕉坳村,我指着一栋红瓦朱墙的房子告诉永忠:那是我师父的房子,年轻时跟师父学武,师父每天晚上教我打沙包,踢蕉树。在师父种的十几亩蕉树里练功,把十几亩蕉树踢断。
到文峰过不远,我前年永忠和辉哥骑过这条路线,记得不远有一段竹子弯到路边拱成门的路,辉哥告诉我,路边的竹子全让挖掘机清理了。我叹息:可惜了一片竹林。
永忠感叹:新农村也要自然树竹啊,把那些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树砍了,再种一些不像样的树,这算什么。
图片来自华哥
经过一些村子时,村里是水泥大道,路边是村民的庭院新房或是矗立的高楼,栋栋洋气的楼房不输于城镇,每穿过一条村庄,有在城市里穿行的感觉。
不足的地方是,村头村尾的生活垃圾,堆积如山,臭气熏天。
看到这些,想起峰哥曾在某风景区树林拍到垃圾遍地的镜头。
璁儿的垃圾,不到垃圾桶是不会乱丢的。为何我们这些大人做不到呢。
到白马村市场对面的小食店,每人炒一碟牛肉炒河粉做早餐。此时,接到叔的电话:志豪,在哪里?我告诉叔,和永忠骑车到白马。叔叫我和永忠到麻岗海哥家等他。
2、半农苑访友
从白马村骑到海哥家大约五公里。上海哥家三楼,海哥看到我们很热情。他的儿子和儿媳妇明天要上班,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去广州。
海哥微笑着指着客厅的藏石摆设对我们说,刚刚摆置好,孙子们回来,客厅全摆了玩具,只得把架上柜里的奇石收起。说这话时,海哥脸上满是慈祥。
我也说到璁儿打烂茶壶的事,海哥笑了:没事,爷爷买的东西,就是给孙儿们打烂的。
喝茶时,辉哥对我说,阿哥,连春的画和书法非常有味,脱俗。想不到他的文章也写得那么精彩。
海哥的孙子走到他的面前,拿起鸡翅木茶几的糖,在座的每个人递一颗。
海哥帮儿子收拾行李,吩咐我们上楼顶欣赏盆景。
楼顶的半农苑,去年参观过一次。这次跟永忠辉哥来,听到辉哥和永忠说了盆景的一个专业词:云头鹤脚。
再次下到客厅喝茶时,叔给永忠打电话说到了。
几个人下楼迎接叔和余老师上楼,海哥的一些朋友听说叔来了,也过来客厅陪叔喝茶。
差不多十二点,我告辞出来,因为我今天要送保全小孩去学校。他的小孩在高州中学读书。
把单车留在海哥家,搭车回到小城。
图片来自华哥
3、高州茂名半日游
十二点半,和保全、阿凯从小城出发,送保全小孩去高州中学。
路上告诉保全小孩:我非常敬重你爸,你爸是一个了不起的父亲。对你,他是一个非常称职非常好的父亲。对朋友,他是非常真诚非常好的朋友。
到高州中学,帮保全小孩搬行李进去。幸亏车尾箱有璁儿的婴儿车,拿下来把行李放车上,推着进到宿舍楼下,在搬到楼上。
保全搬的行李袋很重,我提出与他抬上去,他说不用,弯下腰把行李托在肩膀,走在我前面。
此时,我的眼前,一个文质彬彬的文人,变成一个肩托行李的父亲。
下楼后,走在校道,我告诉保全,刚才我的眼眶湿润了。想起朱自清的《背影》。从宿舍到学校大门口,一路上与保全谈着《背影》。
按金林发过来的定位,在高州中学不远,见到金林,到金林的新房参观。
晚上,回到茂名,到新华书店转一圈,然后和阿维、朋教、军爷、白云、天哥聚面。
辛丑年正月初十日晚,记于静心斋
图片来自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