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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育华|生命是一树一树的花开《大文坊》散文选刊(总219期)

微旬刊《大文坊》散文选刊(总219期)

生命是一树一树的花开,这句话今天在我心里反复涌动,只因来日里许多的感念,只因孩子你给我的感动。
孩子,昨天至今天,爸妈心情很好。清明节假日里,我们到你身边陪你,你照样按时去上学,你走后,我和你爸说到的都是你,满是甜蜜和喜悦,常常像念叨伟人的语录一样解读着你的每一句话。你给我们的是满满的幸福感,你的心智在迅速成长,长得很健康,这幸福太满,你现在的时间很珍贵,妈妈希望那怕有五分钟时间你可以去睡觉或去操场放松放松,所以我先不说给你,这些话还是把它记录下来,高考后你再看。

你在三月底那次模考考砸了后,当天你的情绪低落有波动,在我和你爸私自交谈,还没有想好将如何开导你时,你匆忙的身影、专注的表情已经证明,你在稍做停顿后,已投入到下一轮的查漏补缺和学习中去了。从你的谈话中得知,你没有给自己考得不好寻找一点庇护的理由。你说,还是自己学得不够牢固,初中学过的题目你有些都不会做了,找不出简便方法,浪费了考试时间。还有,考试时数学题一遇到关于倒数的大题,你总会拌嘛达。考理综时,你认为自己平时物理还学得好,为了赶时间,竟然连续将三道物理选择题目看错,三道共计16分啊,你痛心疾首,后悔不已。你说不能想当然,考试时一点不能大意。你还说,在这次模考题相对出得简单,其他同学都普遍成绩上升的情况下,自己的成绩却有所下降,这说明自己学得还是不全面。你对你的几个明显失误很不满意,你几次念叨,人家排在年级前面的几十个同学名次就是始终如一地不挪地方,而自己却上下摆动,还是学得不全面不扎实。你急切地寻找自己的差距和不足,你对自己每一个细小的错误都找到了原因。你说,一点不能松懈。

在前天又考完一次模考后我看你像没事一样,对这次考试你只说,“还是有失误,比上次感觉能好点。至于到底咋样,等成绩出来了再看。”你淡定的样子,好像考试与你无关。昨天成绩出来了,你回来后没有考得好时的喜形于色,只是说你上午准备进教室时,教室门口有两位老师正在谈论你,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考坏了还是考得差不多,匆忙进了教室,结果一看成绩,考的结果比上次好了一截。不过还有失误,也许其他同学失误能大些吧。你还说,每一天同学们都在努力奋进,还是在分分钟刷新记录,还是不能松懈!

孩子,我知道这次你的考试成绩后是异常的惊喜,这个喜悦是巨大的,看到你淡然的态度和冷静的分析,我和你爸更是喜从心来,尽管在你面前我们尽量保持着家长的矜持,然而你去学校了后,我们很是尽情地高兴了一会儿。
我们走出去,去看四月的春天,看那烂漫得遮挡不住的鲜花映入我们的眼帘,看那急切浸染、漫上来装扮这个春天的蓬勃的绿。
我们看到了孩子们欢跳的身影,看到了在花丛中竞相拍照留念欢喜的人们。看到了年迈的老人不娴熟地用手机欣喜地摄取那一处处的美景;看到了坐在轮椅、在儿女陪同下去看烂漫花开的亲情依依;看到了年长的夫妇互相搀扶着走着笑着谈论着,脸上掩不住的满足和温暖。大片的郁金香无限延伸,满园的牡丹花争奇斗艳……

虽然前天晚上你爸带你去西安街头的十字路口给先人们烧了纸送了纸钱,但这种寄托哀思的方式我总是觉得有所欠缺,觉得对不住先祖们,有种挥之不去的惆怅。在手机朋友圈里,我看到了远离200公里的家乡——老母亲的身边有从几百里外赶回去陪伴的哥哥、妹妹、妹夫和侄子,我知道他们也是一并回去祭坟的。我的亲人们无言地给我以最大的安心和鼓舞,母亲花白的头发、坦然的面容,他们每个人都对着我笑,冲淡了我清明节不能在家给祖先祭坟的不安,清明祭祖,让我们明白“我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我虽然没有回家到坟上去,但这个不能忘,我知道我的根在那里,你也应该知道。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感谢亲人们一切的理解和包容,感谢上苍让我在今生今世遇到了你们。我自己也似乎年轻了许多,忘记了年龄,忘记了身处何处,忘记了我们面临的是怎样的境况和考验。我在亲友的温暖和花的海洋里尽情迷失。

收住徜徉的脚步,寻找回家的路。抬头看路旁一树树的梧桐,它叶片的演变似乎只经历了一周时间,从嫩黄的铜钱大,魔术般变成翠绿的手掌大小了,它老道地挂在树枝上无惧地随风摇曳——若无其事似的缄默着践行着它的使命。
孩子,你给予了我力量和美的享受,看到你一点一点地成长而感到喜悦,看到你试探着在这个世界的定位,看到你在积蓄力量,来迎接生命中的海阔天空,我眼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谐。

尼采说过:一切笔直的,都是骗人的。人生道路此起波伏,没有一帆风顺,这个你已经在慢慢解读。
人间最美四月天,为梦想奋斗,为幸福努力,还要记住,那些爱我们的人。我寻求感动,我感动了,我还在感动着,我笑了,让我们一路走一路笑……

刘育华,女,生于1973年10月,陕西省丹凤县棣花镇人,商洛市作家协会会员,商洛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大文坊签约作家。喜爱文字,有作品在多家媒体和网络平台刊载。就职于丹凤县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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