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 挂(散文)
作者/杨志化
别了二十年的故乡,现在怎么样了?又是暑假,怕又变了摸样吧!偶尔回趟故乡,点个卯,匆匆别过,不为专门见谁、看谁,无目的的来了,见了谁,看了什么,都不重要,就是为了一趟单纯的来过。也许是为了那点“狐死首丘”的牵挂吧。匆匆的来往,没有细看小村的摸样。今年暑假,我决心逗留老家,看看那曾经熟悉的故乡,看看那曾侍弄过的田地,看看那曾和睦相处的父老。也许都变得陌生了吧,毕竟多少年没有了来往。“人走茶凉”需要时间,但时间久了,别说是茶,哪怕是骨肉至亲,恐怕也会如那凉了的茶一样。我不觉有点怕见家乡父老了。“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来到村口,我却有点怕见乡邻了。我决定避开熟人,独自游荡。小村的一切还是那样熟悉而又陌生。默默中,我独自来到小村的中心——现在叫村民委员会,虽是低矮平房,但干净整洁,白灰粉刷的院墙,下趁着蓝色的涂料显得素雅端庄。院墙根处,一桶石碑默然矗立,碑文赫然镌着“耿田战役纪念碑”,其余文字记载了立碑人、制碑委员会、纪念的人等。“耿田战役”早有耳闻,但,至今在我心中都是个迷。我曾查过县志,没有记载。村里也仅此一桶碑而已,没有遗址。我曾怀疑是否真的有“耿田战役”发生。然而,我总想有碑为证,焉能有假。这是我村唯一有教育意义,能载史册的一页。但由于没有文字记载,再过些年恐怕就成了谜。早有探访“耿田战役”实况的想法,只是至今还是空悬牵挂。院内花草树木互相掩映,高低错落,布局合理,别具一番匠心。院外是我村的文化广场,广场四周是健身器材,是村民文化娱乐健身的场所。广场南头的戏曲舞台,好像一道屏风,将长坑与广场隔开。可以想象,欢快的村民进行文体锻炼的情景,也可预知,村民的精神生活会越来越高雅。 广场周围是鳞次栉比的房舍,成排成行的房舍整齐划一,多为两层半的建筑。房舍坐北朝南、高大气派。砖砌院墙连着巍峨门楼,朱漆大门悬挂大红灯笼。树木的枝丫伸出宽敞院落,整个村庄是绿树掩映下的楼房瓦舍,楼房瓦舍中的村民过着幸福生活。故乡变化最大的除了房屋就是街道。过去泥泞不堪的土路铺了水泥,路面平直光滑。临路的房屋通通刷了白,白色底子上写着新农村建设的标语,画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漫画。墙体文化图文并茂、生动形象,洋溢着诗情画意。路两旁再不是土堆、粪堆,栽种了绿化树,树下种花植草。根据地势,还设计花园、花池装点在路旁,村庄的美化、绿化把小村打扮的美景如画。农村的环境越来越美,村庄越来越城镇化。我曾拙守的田园怎么样了?村庄中的父老又怎么样呢?夏的声音,除却蝉声,唯清风,鸟音淹没在知了声里。我顺着废弃的长坑前行,早年的坑塘已是荒草丛生,高冠树木下是低矮杂树和荒草,杂草、树叶覆盖着地表。再不见那清水悠悠,波静水清,儿童戏水,蛙声喧闹的情景。再不见那炊烟袅袅,雾挂林梢,父辈起早,拾柴搂草的身影。再不见那落日融融,夕阳燃霞,村人耕归,人欢马叫的恢弘。长坑尽头已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地理的庄稼也有不小的改变。“棉花朵朵白,大豆粒粒饱,高粱涨红了脸,稻子笑弯了腰”的情景不见了。唯有适应种植的玉米,如林立的枪、戟,还支撑着北方青纱帐的名号。土地、庄稼不再是农民维持生计的手段,而是村民经济收入的一部分。农业种植已做好规划——特色种植:塑料大棚中的作物西瓜、辣椒普遍;西红柿、大蒜、大葱、白菜、萝卜等蔬菜种植已形成产业链;核桃、葡萄、油桃、苹果、梨等果木树也成了规模。农村工业园区的养殖场、服装厂、医疗机械厂、电子厂等虽是凤毛麟角,也如初夏的新荷,已崭露头角。田野静悄悄的,寂无人声。我漫步旷野,眼前是纵横交错的格子地,参差错落的绿田筹,勾起了我的乡愁。小村悠哉,古路难找;风云变幻在眼前,沧海桑田谁见了;只见炎阳炙脊背,金榜题名谁见了;低矮潮湿的泥土房,土头土脸的庄稼汉,哪儿去了。远去了,丢耙拿扫帚,劳心劳力、挥汗如雨的年代。远去了,坑塘遍地蛙鸣声声,鸡犬相闻,炊烟袅袅。远去了,土路上的车痕,车痕上飘过的喧闹声啸。草木庄稼,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岁月随时光溜走,留下的是刻在额头皱纹、烙在树上的年轮。我遥望村庄,渐觉物是人非。儿时的地,儿时的草,儿时的长辈渐稀少。依稀可见,村中的哥嫂,有的坐轮椅,有的?了胳膊,拐了腿脚。前些年的风华,前些年响亮的话语,远了,远了。村里多了汽车,却少了年轻人。多了几条水泥的路,沟壑、池塘远去了。小村几多变化,土地几易其主,过去的少年已不再年轻,过去的年轻人已经变老。现在的年轻人多搬进了城里,或在城里打工。留在农村多是守空巢的老人,或是人去只留下空着的巢。种地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然而,他们却和祖辈不再一样,不但会种地,还会思考。闲暇打工做生意,麦秋农忙,地头喝着啤酒、打着牌,悠哉游哉,庄稼的收获到手了。当今政策灵活,花样种植,多种经营,鼓了农民的腰包。小额贷款,农业补助,老年钱、低保、学补,足能解决缺少劳动力者的温饱。政府转换职能,扶贫扶志,解决农民的产、供、销。社会只有把劳动者当成衣食父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农村的未来会更加美好。我没有再进村庄,不想把任何人打扰。回来的路上,我不停的思考:这些生活在平凡世界的人们,在这伟大民族复兴的时代,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自己不平凡的生活,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推动着社会的发展。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说:“只有劳动才能使人在生活中强大。不论什么人,最终还是要崇尚那些能用双手创造生活的劳动者”。作者对劳动者的歌颂溢于言表,那么,那些为中华民族的独立、为人民能过上美好生活而牺牲的先烈,又该怎样讴歌呢?仅把名字刻在石碑上吗?有人说:人的一生会经历两次死亡,一次是生理上的死亡,一次是被人遗忘。那刻在“耿田战役”纪念碑上的烈士已为国捐躯,怎忍让烈士的事迹被后人遗忘。把他们的事迹整理成文字刻在纪念碑上。把纪念碑立在学校,把他们的故事传颂,让他们的精神世代传扬。我想这不会是水月镜花,更不会空劳牵挂。因为:“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作者简介杨志化,滑县老店镇耿范村人。现在老店一中从事教育工作,系安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滑县作家协会会员。自幼喜欢畅游书海,喜欢把自己所思、所见所感诉诸笔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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