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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词语唤醒自己》课堂实录
授课：刘小芳（双流中学）
整理：顾中雪（金堂中学）
教师：同学们，人最美好的一种生命状态是怎样的呢？
学生：（疑惑）
教师：海德格尔告诉我们，最美好的状态是——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同学们，为了诗意，上课！
学生：起立，敬礼，老师您好！
教师：同学们好，请坐！
同学们，我们每个人都期望诗意地栖居在这个大地上，语文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机会，因为语文是一种语言的艺术。这种艺术的门槛最低，只要我们识字儿，就可以去感受这种艺术的内涵，享受审美的人生。只是艺术是需要灵性的，我们的灵性又是习惯于睡大觉的，就好像刚才我们的电脑喊了好久才醒过来。那我们的灵感究竟沉睡有多深呢？让我们现在来玩一个小小的游戏，注意哦，我说上句大家接下句。不用思考，马上反应，快速大声的接下句——我抱起一块石头——（话筒递向学生）
学生：砸自己的脚。
教师：我抱起一块石头——（话筒再次递向学生）
学生：砸自己的脚/再一次砸自己的脚。
（听课老师和学生大笑）
教师：好，同学们，我们抱起石头会不会砸自己的脚？
学生：会/不会。（犹豫、尴尬地笑开了）
教师：会不会砸自己的脚？（加重语气）
学生：不会（肯定地）
教师：来，请接下句——我抱起一块石头——（话筒又一次递向学生）
学生：砸别人的脚。（听课老师和学生笑开了）
教师：（温和地笑着）好，不砸自己的脚，砸别人的脚了，是吧？我相信，我们抱起一块石头，不会去砸自己的脚，也不会去砸别人的脚。但是我们的语言就跳过大脑，这样回答了，是吧？这叫“言不由衷也要言”！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言说，已经被固化了！被习惯、文化给捆绑了！被哪个文化给捆绑了呢？因为有一句谚语——搬起石头——（话筒递向学生）
学生：（齐）砸自己的脚
教师：我有没有让大家来接谚语呢？
学生：没有。（若有所悟）
（PPT显示：语文是一种语言的艺术，艺术必然需要开悟心灵，唤醒内心。）
教师：我要的是大家说自己的话，对不对？但是，同学们，就是这样，我们的心灵已经是在复制别人的经验，不管那种经验是对还是错。我们要小心，要警惕这种复制。写诗是创作，是创新，是要自由，是要突围。今天，我们就来唤醒我们的内心。
（PPT显示课题：用一个词语唤醒自己）
教师：怎样唤醒呢？那我们就用最有灵性的诗歌的土壤长出的词语来唤醒我们的灵性。（PPT显示两节小诗：门闩拨开，一窝锋利的光，剖开了庭院。/阳光一窝一窝涌进来，有一些思想是新的。）
教师：这两节诗，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诗人，我们看，从哪一个共同的词语可以触摸到诗人的心跳？
学生：光，一窝
教师：哪个词语？
学生：一窝。
教师：大声一点。
学生：（齐）一窝。
教师：对了，是一窝，我们听到了诗人的心跳，我们经常说一窝什么？
学生：鸡蛋
教师：再来，一窝什么？
学生：鸭蛋、鸡窝
教师：再来，一窝什么？
学生甲：一窝清泉！
教师：（兴奋的）一窝清泉！不一样了，是吧？来，接着来，一窝什么？学生乙：一窝稻草
教师：呀！大家的思维发散特别好！你看，从一窝鸡蛋到一窝鸭蛋，这就是思维顶不住的一种罗网了，有了鸡蛋，就想鸭蛋，还想鸽子蛋，一串串蛋就出来了。其实刚才哪位同学的回答与我们诗人的回答相近呢？
学生：一窝清泉
教师：那“一窝清泉”与刚才的一窝稻草啊，一窝鸡蛋鸭蛋呀，有什么区别？
学生：更有诗意
教师：更有诗意，是的，那我们再来唤醒一下，我们平常的生活中间还会说一窝什么？
学生丙：一窝蜂
教师：一窝什么？
学生丁：一窝子人
教师：有一窝子人，可以，那一窝蜂也好，人也好，共同的特点都是——学生：有生命的
教师：是的，都是有生命的，那诗人的想象里他还可以是什么？
学生：阳光
教师：阳光按照经验来说有没有生命？
学生：没有
教师：所以，诗人把思维就跳了一跳，从有生命的跳到了无生命的，这就是思维方法，沿着这种方法，同学们，那还可以说一窝什么？
学生：一窝星光
教师：来，继续
学生：一窝月光
教师：有了星光，就有月光，还有阳光，对不对？又是套路了。来，一窝什么？
学生：一窝腼腆。
教师：哇，真是比诗人还要诗人。他不仅从有生命的跳到无生命的，还跳到哪里去了？
学生：抽象
教师：对了，抽象的。原来还可以由实跳到虚，跳到抽象的对不对？来，那我们看一下，还可以说一窝什么呢？
学生：一窝微笑
教师：来，一窝什么？请开火车，传过去。
学生：一窝目光/一窝黑暗/一窝恐惧/一窝红晕/一窝青涩/一窝彩霞
教师：你看，天空就是土壤，长出了一窝彩霞，太漂亮了！真的不愧是一个诗意的班级。我们现在就可以来总结诗人的秘密了，其实诗人的秘密很简单。
（PPT显示教师示例）刚才你们所想的和老师所想的，有哪一些不同呢？学生：（七嘴八舌）
教师：虽然有些老师想的你们没想到，但是好多你们想到的老师也没有想到啊！在相互碰撞中，我也学到了好多。我们现在来看，第一组属于哪一类的？
学生：有生命的
教师：有生命的，包括植物的、动物的对不对？来，第2组红色的属于——学生：具体的
教师：第3组属于——
学生：抽象的
教师：我把诗人的秘籍告诉大家
（PPT显示：方法小结，由有生命到无生命的联想，由实而虚的联想）
可以说，所有的文学作品最精髓的就是这两种思维，我们不掌握这两种思维，永远走不进真正的文学殿堂。带着这样的思维来阅读诗人的词句就容易了。顾城曾经有这样一句诗：我像青草一样呼吸。哪个词语有灵性？
学生：呼吸
教师：我们来拯救一下这个“呼吸”。
（PPT显示：我们习惯了把一些词用在特定的对象身上狭隘了，词语的作用囚禁了词语的自由，让他们缺氧死去，我们把词语救醒，我们的内心醒来，诗心就醒来了）
我们常会想到什么在呼吸？
学生：人
教师：然后呢？
学生：动物在呼吸/植物在呼吸
教师：呼吸体现的是生命，这是科学思维，当然和文学思维可以相交融。那么，把刚才的方法用起来，什么在呼吸？
学生：思想在呼吸/阳光在呼吸
教师：很好。还有什么在呼吸？
学生：希望在呼吸
教师：虽然我的话筒没有拿给你们，但你们的心灵呼吸，就已经把词语和诗句拯救出来了。拯救我们的词语，其实就把我们的内心激活了，我们的诗心就醒过来了。我们说诗心醒来，其实就是唤醒我们的内心的那一份爱、那一份慈悲。
（PPT显示：是心醒来是一颗爱的心，慈悲的心醒来，只有这颗心醒来，我们才能由衷的认识到万物平等，万物一体，认识到物我一体，就可以把生长在人身上的词语生长的万物生上去，把生长在万物身上的词语生长到人身上来）
我们看万物都有生命，我们看万物都能由实看到虚，看到它抽象的一面。从操作的层面上讲很简单，就是把用在某种固化在我们经验上的词语，迁移运用到万物身上去。
（PPT显示：表面上是修辞，是拟人，是技术，本质上是观念，是大道，是情怀。物我平等是一个层次，物我同体是进一层次）
在表面上看来很简单，不就是修辞手法吗？阳光呼吸、房子呼吸，表面上看是什么修辞手法？
学生：拟人
教师：对了，用的最多的就是拟人和比喻。但是，同学们，这远远不只是修辞，而是我们价值观的一种折射。那我们再来看一下（教师走近学生，将手伸出，学生递给老师铅笔盒）
教师：这就是默契。好，现在请注意（铅笔盒落在课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疼，什么在疼？
学生：心在疼/文具盒在疼
教师：不够
学生：空气在疼/阳光在疼/灰尘在疼/笔在疼/世界在疼/宇宙在疼
教师：很好，诗心醒过来了。（老师用的话筒突然无声了）连我们的话筒都在疼，疼得沉默起来。（换一个话筒）看他能不能坚强一点，果然活过来了！太好了！（老师对这个意外处理得太诗意了）同学们，我们再来感受一下（拍打一学生肩膀）谁疼？
学生：他疼，心疼
教师：我们一般说肯定是他疼，其实，我很疼。更疼的是：老师打学生的这种事实让人疼，这种教育让人疼。同学们，我们看，要用三维的眼光、要用四维的心灵来感受我们的世界，这样我们的诗心才能真的醒过来。好，请下笔。我们给大家两分钟时间，萧条的什么？
（PPT显示：萧条？）
我们习惯的是萧条的经济、萧条的院落，但请把刚才的方法用起来，看大家的创意有多少，两分钟时间。（学生稿纸上写，教师定好闹钟巡视指导，两分钟后闹钟铃响，结束。）
教师：现在，数一数你写的，大声点告诉我，写出了几种？师认真听学生的自由回答，好，请写了5种以上的同学举手。（近半学生举手）
教师：挺多的！我们看你能举多长时间，请写了6种以上的继续举。（近十名学生举手）
教师：写了7种以上的继续举手。（还有5名学生举手）
教师：（兴奋地）写了8条以上的，请继续举。（还有2名同学举手）教师：好，请站起来（两名学生起立），两分钟时间写出了8条，现在，请这两名同学跟我们分享，注意哦，第2位同学是不能重复的。
学生1：我写了萧条的阳光、萧条的风、萧条的落幕、萧条的心、萧条的悲凉、萧条的人、萧条的世界、萧条的感情、萧条的房屋。
教师：哇，9条，不只是8条。（话筒递给另一名学生）不重复，说吧。
学生2：萧条的父母爱、萧条的厕所……
教师：真是没有重复。大家印象最深的是萧条的什么？
学生：厕所。
教师：萧条的厕所，这其实非常委婉的表达了对厕所的一份期待——它真的可以再明媚一些，再有生机一些，厕所也可以更蓬勃一些。大家可以把这个建议递到我们学校的建设者手里，让我们的诗拯救身边环境，拯救更辽阔的世界。好，刚才两位同学都分享了，但我相信还有一些同学，你们的创意和他们不一样的。来，请举手。
学生3：考试时萧条的脑海，考试结束后窗外萧条的阳光……
教师：接着往下传。
学生4：萧条的目光，萧条的心。
学生5：我是从一篇文章里得到的启发，他说“我的母亲已经爱到无力”，所以我写——萧条的母爱。
学生6：萧条的灵感，萧条的这节课的诗意。
教师：看起来你对课堂的诗意还有期待，这诗意比较萧条，大家还需要努力，我也要尽量让我们课堂的诗意生机一些，蓬勃一些。
学生6：不是，我是说我们平时诗意很少，需要像这节课诗意……
教师：瞧得，原来是表扬！这需要理解，需要表达的准确。
学生7：萧条的秋景，萧条的思念，萧条的回忆，萧条的人去茶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教师：哟，看，已经拓展开来了。还有没有不同的？
学生8：我写的是萧条的白发，萧条的秋意。
教师：已经白发了，还萧条，唉，真是悲上加霜，太漂亮了。这一个萧条，已经被大家拯救出来了。刚才我们同学说考试，我再送你一个：萧条的分数（听课老师和学生大笑）
同学们，文学“写什么”很重要，“怎么写”更重要。你看我说“你看，走来了一个地中海”，这算是比较幽默的了，但也已经被用旧了，我们说“一个头发萧条的人，披着一身秋意走来了”。
学生：哇，发出惊叹。（PPT显示教师的创意）有没有与老师不一样的呢？哪些是你没有想到的呢？
学生：萧条的青春/行李
教师：其实你们想到的很多，老师也没有想到。来，刚才是热身，我们再试一次（PPT显示：粗糙？）两分钟时间。（学生奋笔疾书，教师定好闹钟巡视，闹钟响，两分钟结束）
教师：好，请数一数，我们按照刚才的标准试一下，5个及以上的请举手（几乎所有学生都举手了）
教师：（开心的）大家的小手丫子像树一样长起来了，太好了！那我们看一下究竟有多少不倒翁。写出6条的。（近半人举手）
教师：倒下一片，7条？（十多人举手）
教师：又倒下一片，8条？（五位学生举手）
教师：还有不倒翁，刚才只有两位，现在有5位同学。那9条。（三位同学举手）
教师：请站起来，9条及以上的，请分享。
学生1:粗糙的梦想，粗糙的待遇，粗糙的热血，粗糙的白纸，粗糙的彩虹，粗糙的书皮，粗糙的月饼，粗糙的勾勒，粗糙的废墟，粗糙的黑白。教师：很好，10条，继续，不重复，不用完整的说出9条来，只用说不同的就行。
学生2：粗糙的手掌，粗糙的外衣，粗糙的目光，粗糙的父爱，粗糙的回忆，粗糙的饭菜，粗糙的准备，粗糙的一生，粗糙的记起。
教师：这丫头已经是三级跳了，我们从有生命到无生命，从实到虚。但是刚才她的有一个词已经不一样了，是哪一个呢？
学生：一生？
教师：一生还是抽象，饭菜是实的。是“粗糙的准备”！这是活动了，他已经进行到第3个跳跃了，很可贵，我们有量上的收获，更需要有质的体现。好，再来看，这位大帅哥（的创意）。
学生3：粗糙的厕所，粗糙的排骨，粗糙的爱恋，粗糙的重复，粗糙的眼界，粗糙的心跳，粗糙的态度。
教师：讲得我们心惊肉跳的，你看，换一种表达，说出了我们心中有手下无，特别我们听到一个熟悉的搭配：粗糙的厕所。刚才我就在暗示你们，见多了听多了，诗与诗可以碰撞出火花，打通很多事物。非常好，同学们，来看一看我们还有没有与三个同学不一样的？（后排一男生举手）
教师：很好（走近递话筒）
学生4：粗糙的雪花，粗糙的落在母亲粗糙的手掌上，粗糙的母亲的手，做着粗糙的针线活，我用粗糙的爱，回报着母亲看似粗糙的关怀。
教师：了不起，这就是诗啊！我看到了大家满眼都是诗意的、蓬勃的希望。
学生5：粗糙的细腻
教师：那我们想一想粗糙的细腻这种表述行不行？
学生：可以/不行
教师：诗人就是“我说可以就可以，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是吧？但是，我们再想一想，粗糙的细腻不太好，虽然我们讲诗歌讲究陌生话，讲究创新，但是表达出来还是要符合逻辑。已经是细腻了，还有粗糙的细腻和细腻的细腻之分？就是说，我们也不要生造晦涩的表达，记住喽，其实我们讲究的是相似性、相关性背后成立的那种思维。
（PPT显示老师的创意）看看，老师想到这一些，有没有哪个是你没想到的呢？
学生：粗糙的树皮
教师：最简单的没想到是吗？有的时候我们就忽略了这种很日常的表达。还有没有呢？
学生：粗糙的表达
教师：几乎都被你想到了。来，听我说
（PPT显示，教师解说）诗心醒来其实就是打同物与物之间的暗道，化解词语与词语之间的隔阂，我们每一个词都是有磁性的，我们每一个词都是鲜活的，而经验狭隘了我们思维的运动，经验窒息了我们自己的生命。今天，我们释放了一些出来，也就释放了我们的内心。最重要的是，可以用词语铺就一条通往文学圣殿的路。其实刚才我们的同学就已经先一步抵达文学殿堂了，即进行诗歌的创作。（PPT显示《治疗》《遇见》两首诗）
治疗
沙漠治疗了三毛的岁月，
荷西治疗了三毛的柔情，
三毛，治疗了我内心的伤痕。
遇 见
我遇见月亮 就举杯
我遇见秋天 就登楼
我遇见你 就做梦
看这两首诗，大家齐读：治疗,起！
（学生读）
教师：大家真是特别感兴趣做梦是吧？我一遇见你就做梦。笑了是吧？笑得意味深长的。（学生忍不住窃窃笑）大家这样意味深长的笑，我就知道我的打通还不够。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梦，你们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种梦（学生尴尬地笑了）没有，挺好。来，姑娘，你做的是什么梦？
学生1：我做的是白日梦。
教师：遇见杜甫就做梦，会是一个什么梦。
学生：关于诗的梦
教师：遇见科学家就做梦，会是一个什么梦？
学生：科学梦
教师：遇见一位上市公司的老总，做什么梦？
学生：发财梦
教师：遇见我们的诗人做什么梦？
学生：诗意的梦
教师：遇见隔壁的帅哥做什么梦？
学生：（大笑）
教师：哈，这一笑就笑狭隘了，心中多丰富，解读出来的诗意就有多丰富。所以心境有多高，我们的诗意解读出来才有多高。来，我们看
（PPT显示：一词立骨，撑起诗意的天空）
这就是我今天交给大家的另一把诗歌钥匙：一词立骨的诗歌创作。刚才其实我们那位同学的“粗糙”已经写了一首诗。刚才我们已经感受了，来再读一首《掏空》，起。
掏空
秋风把天掏空
白云把湖水掏空
明月把夜掏空
梦把我掏空
一转身
思念把时间掏空
诗歌把思念掏空（学生齐读）
教师：秋风把天掏空，把天的什么掏空？
学生：云
教师：白云把湖水掏空，看到什么？
学生：满湖的白云的倒影，
教师：一边掏空，其实一边就是填满。明月把夜掏空，把夜的什么掏空？学生：黑暗。
教师：是的，满夜里都是月光。梦把我掏空，我一整晚都在做梦。一转身，思念把时间掏空，思念填满了时间。诗歌把思念掏空，所有的思念都是诗。那我们看一词立骨的诗歌创作方法，大家看一看，它有什么共同的特征呢？显性特征是什么？
学生：句式相同，每一句里面都有相同的词语。
教师：还有没有？
学生：由实到虚。
教师：是的。我们看秋风、白云、明月都是大自然的这一类。由大自然到人类，有其他的物象或事物到我们的情感，由实到虚，看出来了，非常好。我们再欣赏一首《治疗》。（PPT显示诗歌《治疗》，教师朗读）
教师：请问梦怎样治疗我的故乡？
学生：梦回故乡。
教师：今天治疗了我昨天的什么？
学生：遗憾
教师：一切昨天的遗憾都被今天治疗了，明天也可以治疗今天的遗憾。非常好，你看有实和虚，由自然到人类到自我。
总结（PPT显示：选中一个词语，释放他身上的词性，把世界万物中相关相似的情景吸引到一起，起到叠加优化的效果，最后落脚到自我生命的独特感受上来，表达我的独特发现）
选取一个词语，采用相关思维、相似思维，采用刚才我们学到的由实而虚、由具体到抽象、由他物到自我、由自然到人类这样的思维，让我们来牛刀小试，创作诗。
（PPT显示：登高、遇见、盛满、打量、浇灌、缝补、旁听，亦可自定词语）
（学生自主创作，教师定闹钟巡视指导，5分钟）
教师：现在看一下，5分钟时间，一首都没有写出来的，没关系，请勇敢地举手。（没有人举手）
教师：都写出来了，所有同学都写出来了，太好了。来，写出了两首及以上的，请举手。请站起来。（10几位同学站起来）能不能别惊吓我？！写出了三首的，再举手，没有。就是说5分钟时间，很多同学写出了两首。请采用朗诵的方式把自己的作品分享给我们。
学生1：阳光遇见了笑容/繁花遇见了……/梦境遇见了现实/思念遇见了解脱。
学生2：落雪填满了苍穹/月光填满了湖面/故乡填满了梦境/遗憾填满了流年。
教师：很好。如果给刚才的两首诗做一个提升，你们有没有知道，就这两首诗的写法可以怎么提升呢？
学生：再融入自己。
教师：很好，诗者，言心言志也，请把自己放进去。比如第1位同学的第3句就可以改成梦遇见了我。这样的表达就把我带进去了。来，继续。
学生3：盛满了昨天的梧桐/盛满了秋景的秋天/盛满了遗憾的昨天/盛满了希望的明天。
学生4：玫瑰遇见清晨，便知道……
教师：再听一位，你们最想听谁的？
学生：石洋溢
学生5：母亲缝补着破旧的衣服/阳光缝补着夜的间隙/我乘着阳光，缝补着我和母亲的距离。
教师：再一位。
学生：刁睿言
学生6：阳光浇灌了花楸树的绿色/春雨浇灌了冬天的雪白色/花香浇灌了梦的颜色
教师：真是梦如花呀。时间关系，没有听尽兴，太遗憾了。下课后，请大家把作品重新抄下来交给你们的语文老师，我请顾妹妹发给我，在公众号平台分享大家的精彩，也欢迎大家以后积极投稿。我的公众号平台叫语林别院，语言的语，树林的林，别人的别，院子的院。以后，这个文学的梦我们可以一起做，欢迎大家！文学路上，我今天遇见你们，成了一首诗；遇见你们，就有了一生温暖的故事！谢谢大家，同学们，下课！
回 音 壁
7442字，整理这节课堂实录该是用了顾妹妹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啊！我深深地震动、感动。依然记得2020年10月29日那一天的难得的阳光明媚，依然记得那一天金堂中学的热情，依然记得我们一行人的愉快，依然记得2023届1班孩子们诗意蓬勃的生命美好！分享在别院，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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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主人：刘小芳，四川省双流中学语文教师，全国语文教师教育研究中心会员，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协会员，四川省散文理事，双流区作协副主席，2018年四川省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荣获“区十佳青年教师”“市优秀教师”“市学科教育教学先进个人”“市优秀班主任”“全国青少年文明礼仪优秀工作者”“双流第九届学科带头人”等荣誉称号，荣获全国说课特等奖，荣获成都市赛课第一名。主攻记叙文、议论文写作研究，和诗歌、散文阅读及写作研究，追求诗意地行走，在《散文诗世界》《青年文摘》《四川日报》《四川文学》《草堂》等刊物上发表诗歌、散文、评论四百多篇（首）；在《语文教学通讯》《语文世界》《新课程研究》等刊物上发表专业文章十几篇。出版有关诗化语文的诗集《长成一根苇草》（著），出版有关地震的诗集《震星》（合著），出版教学研究专著《概括与反概括——语文思维的双翼》（合著），有散文作品被选编为中考阅读练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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