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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说起
文/郑国联
七年前我从小镇调来县城工作。初来乍到生活起居一切都比不上原来在小镇的得心应手。那些年新区初创，百业待兴。饭馆没几个，商店没几家，到处是空空落落的住宅小区。大多日常生活用品的采购，都需要到二、三公里之外的老城区，感觉生活很不方便。其它服务行业更是如此。就拿理发来说，每次理发都颇费了一番心思。羞涩的钱包，昂贵的服务费，习惯性地演变成一种消费恐惧症。理发的这般小事也就有了一系列的匪夷所思，又实实在在的故事。
工作于小镇时期，理发必去的场所是镇中心小学门口。店内有理发师傅两个，是亲哥两。没有招牌，甚至没有店名。设备十分简陋，夏天店内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式吊扇吱吱呀呀的转；冬天没有暖气，仅有一个用于温热水的煤球炉。然而小店无论炎热酷暑，还是滴水成冰，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是人流不断。人们到这里理发，一方面是奔着两位师傅高超的理发技术，另一方面是服务价格公道，尤其喜欢他们一流的口才。虽然店面不大，但绝对是小镇的新闻发布中心。从国际风云变幻，到家长里短奇闻异事。人们在这里聆听评鉴，小店充满了浓郁的人情味，闲暇之余也是一种享受。店内师傅姓郑，与我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自然多了一份亲切感。到这家理发店一去就是十多年，直到后来弟兄二人先后下海经商。
工作变动，迁居到小城。理发之处自然需要重新选择。进过几次美容美发厅。里面是老板年轻，装修豪华，价格自然是不菲。理发之事不比购买商品，讨价还价，满意成交。没有人进店先问理一个发多少钱。往往是先服务后付钱。无论满意不满意，没有人会因为理发贵贱打折扣费口舌，贵贱都得掏钱。几次下来，感觉如此消费自己有点承受不了。后经朋友介绍，在一家美容美发店办了张会员卡，每次理发享受会员价，还真是优惠不少，不禁有点沾沾自喜。于是就经常光顾该店，中间又充值了两次。但一年后，这家店半月时间都没开门，顿时感觉不妙。据说是某一天晚上，老板收拾完东西就人间蒸发了，自然蒸发掉的还有消费者卡内的现金。人们十分愤怒，纷纷谴责商家言而无信，但终归也是无可奈何。多天后店门重开，店主却是新人。人们前去咨询，新店主倒是十分客气，谈起会员卡一事也是一副很无奈的表情。看来这家会员卡是用不上了。没办法只好另换一家理发店。惮于理发行业高价的服务费，经不起会员卡优惠的诱惑，再次在这家店里办理了会员卡。这次长了个心眼，卡里没充值多少，况且老板觉得还是近老乡，应该不会再受骗了吧。临近春节的时候，店内也无异常繁忙，老板声明这段时间内不能用会员卡消费。当时心中就倍感郁闷。还真是怕啥来啥，新年过后一个月，理发店都没开门。等再次去的时候，童装店开业了。不用说，老板又不翼而飞了。看来老乡枉费了我对他的信任，这张会员卡也打水漂了，幸亏里面只剩几十元钱。不过按市场理发行情算算也没损失多少。唉！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吧。
有了前两次被骗的经历，中间两年理发都是打游击。人总是这样，什么事时间一长就忘了曾经的过往。两年后，我还是在一次理发中再次相信了老板，办理了会员卡。并且自我感觉会员卡用了一年竟然没事。警惕的心又一次放下，再次充值，这次用了大概不到一半，店里一个小伙子告诉我，店主已经易人，店面开始升级，老会员卡需要重新办理。我问咋重新办理。小伙子告诉我：“你卡里的现金还可以用，只是改成了年消费160元，次数不限，只限本人使用。要继续用的话需要补够年费。”我一听，这不是变相坑人吗？你的前老板都不可信，凭什么让我再信任你。我果断地拒绝了小伙子的要求。当然结果是我白白损失了四五十元钱。如此不讲诚信，真的让人无语。这之后，我理发又开始了打游击的状态。不过这样也挺好，不用再担心老板关门，不用担心会员卡作废。这地不行咱再换地方，哪里服务好、价格优惠咱就往哪去。
不知你是否有我一样的理发经历，不知你理发是否也有如此烦心事情。其实理发事情虽小但它却关乎着国计民生，会员卡事情不大，但它却可以折射出一个社会诚信的缺失。呼唤社会讲诚信，从“头”做起！
作者简介:郑国联，中学高级教师。结缘文字，愿文字在指尖流动尽显内心世界的灵动。作品散见《萌芽》《滑台文学》、《滑州纵横》多家纸媒及多家网络平台。但问耕耘，不问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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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斋堂》第一届征文大赛作品059号：郑国联·散文‖从“头”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