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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思
作者简介
刘祖赐,岳阳市诗词协会、楹联协会会员,岳阳市老年文学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及网络。
昨天,妻子回家乡有事,几个中学同学在县城小聚。晚上22:38,妻子来电话,神秘兮兮的说,有个熟人要和我说话。
稍候片刻的等待,我感知妻子已把手机递给了那个熟人:“你好!”“你猜猜我是谁?”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中音挑逗性发问。我迅速在大脑中检索:我的同学,妻子的同学,都没有搜索到;我再在工作四十年来直到退休的地方,也没有搜索到;我再扩大到四十年前,一个熟人出现在记忆中,高挑匀称的身材,端正漂亮的五官,轻脆圆润的声音……虽说音质比以前稍显苍桑,但我还是果断地回答:
“你是方元细!”
“哈!你记性还真好,都四十二年了。你的声音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众里寻她千百度,真的是她!让我倍感惊喜!回忆的闸门也瞬间打开了。
那是1975年,我从县革委会抽派到山区的白羊田公社办队,那时叫三分之一工作队。我先在汤港大队当工作组副组长,后到四合村任工作组组长,方元细是副组长。
方元细是桃林坪上人,当时在白羊田公社当妇女主任,她做农村工作、妇女工作,很有一套经验。工作吃得苦,为人很随和,我俩工作配合得很好,可以说是最佳搭档,因而工作经常得到公社和工作队的表扬。
四合大队,在西冈山上,离公社十多公里。我在付陈家,方主任在桐子坡办点,是邻近的两个生产队。那时办队干部是要和社员“三同”的,即同吃同住同劳动。清早起来敲钟喊出工,晚上组织上工分,白天和社员一样参加劳动。有时候工作组也会组织一些检查,或开一些必要的会议,我俩才有机会碰面。
那时,在下面办队,一个月才能去公社去开一次会。既是开会,也是改善生活。那时农村的生活水平都不高,我和方主任都住在最贫苦的农户家中,吃“派饭”加个鸡蛋也是稀罕的,长期是豆豉、辣椒下饭。虽说开会是清早下山去公社,下午开完会,晚上还要摸黑上山回生产队,感觉也不轻松,但我们还是盼望公社能通知开会,顺便打打“牙祭”。
到公社开个会都不容易,回县城的机会就更少了,只在县里开三级干部会才回来。一年上头想要请个假,就更难了。每年的腊月二十四才放假,初四就要告别家人去上班。在那个大环境下,就连结婚,也不好意思请假。我就是放春节假后,在腊月二十六才举办的婚礼。
暑假期间,在大队小学当教师的爱人,去白羊田公社看望我,正好遇上我们在公社开会。工作队慈善的贾队长,特批了我半天假。我们县里下来办队的干部,在公社机关是没有宿舍的。只有公社编制的干部,才可以分房。因为方元细是女干部,她一个人住有一间房。散会后,正当我在为住宿发愁的时候,方主任把她房间的钥匙悄悄递给我,她就赶路回生产队去了。
走进房间,两把椅子摆在墙边,靠窗的桌子上一面明亮镜子,一套《毛泽东选集》,床上罩着白色的蚊帐,床单上有一对鸳鸯戏水,枕头上印着大红的喜字,床档头是箱子和桶子、盆子,屋里显得干净整洁,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方主任的这份情谊,让我终身难忘。
“谢谢你那次把房间让给我老婆住!”我中断回忆,再次向电话那头的方元细表示谢意。
“呵呵,可嫂子,我还是今天才认得的哟。”是的,那次她没有看到我妻子。
“请你把手机号码告诉你嫂子,今后多联系。”我迫切地发出邀请。
“只怕见面都不认得了哟。”她不无忧伤的说。
是啊,岁月不饶人。那时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现在都六十多了,两鬓如霜。但不管现在的你,发生什么变化,你依然是我心中的你,那时的你,漂亮的你!
通话结束,我看了下通话记录,只有48秒。在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让我过电影般的回忆起了白羊田公社的山山水水,也想起了蹲点办队的点点滴滴,更想起了方主任好处的许许多多。毫不谦虚的说,大脑运转速度之快,不亚于电脑的计算。
那年一别后,因工作调动和区划变动,加之各自忙于工作,还由于男女之间怕引起别人误会,才有了我和方元细的四十二年的不见。虽说曾打听到她在县工商行政管理局工作,但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还是无法联系。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她再见个面呢,我期盼着。
在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老乡、同学,同事、好友,会邂逅和偶遇很多人,可有的三四十年,有的甚至是五六十年都没有再联系过了,但在心中还是会时常想起的。想起时,还是那时的模样,还是那时的微笑,还是那时的声音,心也还如初见!
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我没有奢望把我认识的人或是比较要好的人,在有生之年都再见上一面,只是,只是很想很想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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